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族,繁衍不过五六百年,太宗、阿翁和圣人执掌天下,却撼不动他们的威望。”

太平听了,沉默半响,说:“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

裹儿继续道:“三四千年啊,我……”

裹儿拿手指着自己,移向太平,再转向武朵儿,又指向茫茫的水面,叹息说:“我、你、她、她们……所见、所闻、所学,还有——”

裹儿将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,道:“还有所想,都已经被改造成……适合男人掌权天下的模样。”

太平听了,头顶仿佛炸开了焦雷一般,呆呆愣愣,浑身冷汗,血液逆流,喃喃道:“你疯了,裹儿你疯了……”

裹儿对这话不以为意,又往盖碗注入滚水,泡了第二泡,然后倒入公道杯中,给自己续了一盅,给姑母换上滚滚的热茶,热气氤氲,但太平却是浑身冰凉。

太平端起抿了一口,滚滚的热茶驱不散身上的寒意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太平问。

裹儿:“时间长河里,一粒人跳得再高,看得再远,但也无法改变河流的方向,若是一半的人使劲,就会大不一样。

所以,我很高兴听到姑母要当宰相的消息,发自内心的高兴。”

太平闻言,沉默不语,她没有裹儿想得那么高尚,她只想要权势,只想保全自己的权势。

“你既然知道没用,又何必自寻烦恼?你应该拒绝我,背后给我使绊子捅刀子,你们是一家四口,我是外人;你是清官贤臣,而我兴风作浪架桥拨火。”太平公主不知为何赌气道。

裹儿笑了:“姑母,你看你又被限制住了,朝中又有多少真心办事的官员?姑母所为在男子之中,平常得不值一提,但在女子中却是石破天惊。”

说罢,裹儿回答了太平刚才的问话,颇为苦恼说:“不能因为不能,就不做了吧,总有人先行,就像圣人,还有姑母、上官舍人……”

她说着,笑了一下,轻快道:“姑母还是我的前辈,我从姑母身上学到了不少经验,当然也吸取了不少教训。”

太平用她那双丹凤眼死命瞪着裹儿,但裹儿一点都不害怕,只好愤愤喝了茶水,找茬道:“三四千年的根基,你就不怕搅得天下大乱,生灵涂炭啊?”

“姑母,你错啦。”裹儿语重心长,指着自己说:“我这样的异类,还没有搅弄风云,刚冒头就会被——”

她猛地停住,做了抹脖子的手势,并笑眯眯对太平说:“姑母,不能说出去,

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哦。但姑母说出去了,姑母也会死得很惨吧。咦,这就是全自动报仇吗?”

只要裹儿冒出这个想法,哪怕她当上了皇帝,也会成为玄武门大舞台的失败者。

一个皇帝,如果没有统治根基,没有大部分文武的支持,就离死不远了,比如王莽?!

太平公主冷哼一声:“裹儿,你疯了,我只当没听过你的疯言疯语。”

裹儿叹道:“唉,果然男人和女人都是人。当男人不理解女人,或者不想理解女人时,就污蔑女人是疯子,原来女人也会这样想啊。”

太平公主连连冷笑不说话,一双丹凤眼再次死命瞪着裹儿,似乎要剜她肉似的。

裹儿认输,移开目光,眺望远方,仿佛汲取了力量,又有力气说话了。

“我刚才说的是一个原因,我胆子小惜命啊。还有第二个原因,民生多艰。我们常笑晋惠帝是个傻子,怎么那么傻说出‘何不食肉糜’的话来。

然而,我们与晋惠帝相比,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。肉食者永远无法真正地共情百姓。

诚然,我们问不出‘何不食肉糜’的话,但我们也许会问百姓为什么不好好耕地,为什么不读书,为什么不知礼,为什么不开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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