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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ner peace”,把怒火窝回心里。
费渡的母亲去世后,家里就常年没人,十几岁大的男孩一个人住吊死过人的别墅,有一年春节放假,陶然在附近办事,顺路去看他时,发现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,那天阴沉沉的,刚下过雪,室外零下八度,西北风扫在脸上火辣辣地疼,男孩焙手的热水已经没有一丝热气,脸冻得发青,却不愿意进屋暖和暖和,也许那房子让他喘不过气来。从那以后,只要逢年过节学校放假,陶然就会把他叫到自己家住几天。
不过……
骆闻舟斜了一眼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的少爷,心想:“我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崽子哪儿可怜?”
假期前,燕城的路总是有点堵的,骆闻舟跟着车流慢慢挪,闲得没事撩闲:“喂,你作业写完了吗?期中考试排多少名?”
费渡斜了他一眼,眼角好像也会说话。费渡的眼角说:“关你屁事?”
“明年就该高考了,你看看你,一天到晚什么正经事也没有,就知道勾搭小姑娘,也不知道着急,你考得上一本吗?”骆闻舟——多年的媳妇熬成婆——总算有地方把他当年受的数落都传承出去了,感觉十分过瘾,“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解决的,不好好学习,你将来打算靠你爸混一辈子吗?”
费渡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,扭头看了一眼车窗上的白霜,从兜里往外掏耳机,可是耳机线缠成了一团,一时半会儿解不开,旁边那位超龄中二病的魔音仍在源源不断地对他展开精神攻击。
“小小年纪就腐化堕落,一身资产阶级骄奢淫逸的臭毛病,不要求你长大以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,起码不能做一个浪费资源的渣滓吧?第三世界还有几个亿像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吃不饱饭……”
费渡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,一把拉下车窗,泄愤似的把怎么也解不开的耳机扔了出去,冷眼看着它葬身滚滚车流之下。
骆闻舟慢条斯理地补上了自己的后半句话:“……而你居然还在糟蹋东西,乱扔垃圾。”
费渡阴沉地看了他一眼,团了两团餐巾纸塞住耳朵,给了他一个沉默寡言的后脑勺。
暮色四合,燕城大街车水马龙,车灯与路灯连成优美的线,远远地延伸向远万,骆闻舟打开车载的英伦摇滚。把声音调小,那首乐就像是被空调暖风卷出来的、浮在半空,微微地烫着人耳膜。
这时,陶然打来电话,声音听起来看些匆忙:“老骆,我冰箱里有速冻饺子和牛奶,你给他弄点儿吃的,晚上多陪他待会儿,我一时半会儿下不了班。”
骆闻舟皱眉:“我妈还让我今天早点儿回去呢,到时候她又说我出去鬼混……行吧行吧——你怎么回事?”
“南庄水库出了件杀人分尸案、师父正带我往案发现场赶,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一定呢……哎,不跟你说了,师父叫我,牛奶要热了再喝!”
骆闻舟:“……喂!”
陶然已经把电话挂了。骆闻舟无可奈何地看了费渡的后脑勺一眼,感觉这个跨年夜对他俩来说都是折磨,可能预示着来年要犯太岁。
费渡有陶然家的钥匙,轻车熟路地进了门。
骆闻舟:“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,你先做功课,吃饭之前不许看电视、玩手机,一会儿我检查你作业,听见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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