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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昼继续处理繁杂的公务,他和远在美洲的设计团队开了一场长达两小时的线上会议,结束后已是深夜。
接着,他打开“PsyCharm”网站,将时间节点调到四年前,翻出了沈惊在六月九号那一天发表的日志——
“上次考试的作文题目是《我最好的朋友》,我没有朋友,只好随便编了一篇。今天发试卷了,他们把我的作文贴在黑板上大声念,问我写的那个朋友是谁,是不是我爸的客人。我把黑板砸了个大洞,老师打了我一巴掌,作文也被撕烂了。有朋友了不起吗?我不需要朋友,我讨厌朋友,我永远都不会交朋友,永永远远都不要朋友。”
短短几行字,将偏激、阴郁和病态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四年前的沈惊敲下这几行字时应该是绝望的,四年后的沈惊说“我有朋友是很自然的事情”。
无论是作为兄长,还是作为爱人,俞昼知道,他理应为沈惊感到开心。
因为沈惊在走出那个小小的、黑暗的牢笼。
电脑屏幕倒映出俞昼此时的脸,他摘下手链叼在嘴里,唇角上扬,在笑。
他要为弟弟开心,所以必须要笑。
俞昼握住鼠标,不断点击右下角那个不起眼的点赞符号,代表着CD的黑色头像几乎是无间断地闪烁着。
被困住的只剩下他一个了。
鼠标点击的“喀”声接连不断,机械而冰冷,不知疲惫地重复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书房门被推开,沈惊睡眼朦胧地出现在门口:“哥哥,你怎么还不睡?”
俞昼关闭网页,从嘴里取下手链,不疾不徐地戴回到手腕上,温和地说:“还有工作要处理。”
“哦,那你忙吧,你多赚点钱,给我买别墅。”
沈惊打了个哈欠,走到哥哥身边,牵起哥哥的左手,褪下手链,观察哥哥手腕上蜿蜒重叠的疤痕。
没有添新的伤。
俞昼露出公式化的笑容:“沈惊,怎么了?睡不着吗?”
“哥哥,”沈惊说,“我要和你说对不起,刚才我没有和你说晚安就走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俞昼体谅地说。
“我给你分组了,”沈惊牵着俞昼的手,将俞昼的手腕贴在自己心口,“分在这里,单独一个组。”
手腕下传来坚实而有力的心跳,俞昼呼吸渐渐变得沉重。
沈惊接着说:“哥哥,你也要和我说对不起,有时候你无理取闹,让我不开心。但是你现在可以不用说,先欠着。因为最近我长大了,而且我长大的速度已经超过你了。虽然你是哥哥,不过有时候,你还是个小宝宝。等以后你也长大了,你就把对不起都补给我。”
俞昼垂下眼眸。
他知道他应该要为沈惊开心,但他笑不出来。
在俞昼心里有个黑暗丛生的角落,他希望他和沈惊永远都不要长大,永远被困在那里,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。
作者有话说
不相信俺们惊崽是治愈系的都给我站出来!鸡哔!
第104章
沈惊积极接受治疗,在学校里加了两个兴趣班,还报了一个社团。
到了四月底,天气真正地暖和了起来,学校组织了一次露营,沈惊的手腕被蚊子叮了一个大肿包,痒死了。
他下意识地挠手腕,挠了几下突然想到,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有抠手腕了。
沈惊站在一棵小树下,举起左手仔仔细细地看,眼睛都不舍得眨。
手腕上还是有凹凸不平的瘢痕,丑丑的,但至少是完整的皮肉,没有血,也没有痂。
以前他的手腕总是破的,被抠、被啃、被咬,旧伤还没有好,就又叠上新伤。
从没有像现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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