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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县县令满腹雄心壮志,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的抱负。
“大人不日便要启程去丰州,不如今日下官叫人好好整治一顿席面为大人践行。”
邴温故已经听得不耐烦了,他随意摆手,“本官不需要这些虚礼。本官尚且有一事问你?”
新县令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,顿时肃穆道:“大人有何吩咐,请讲。”
“不是公事,乃是私事。”邴温故轻飘飘道:“就是县令住的后宅有一个院子里的窗纸被本官换成了玻璃的,本官想问问你要不要,若是要,一扇玻璃便宜些给你,算你十贯钱。一共六扇,算你六十贯钱。”
新县令万万没想到邴温故竟然跟他讲这个,这种一般不都是默认留下,结交个人脉吗?
他可知道邴温故手里有玻璃坊,还有好多产业,是个非常有钱的人,这六十贯于他而言九牛一毛。
当然不是说新县令是个乐意占便宜的主,而是他们都是当官的,是体面人。
体面人办事吧,他就没这么办的。这玻璃要么在下任来之前就摘掉,一点毛病没有。要是留下,一般默认不要了,给下任了,算作一个人情。
偏偏邴温故两种体面的方式都不选择,而是当面询问新县令,大有新县令不拿银子,他就把玻璃摘掉,换回窗纸的架势。
看出新县令眼中的不可置信,邴温故不在乎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,本官赚的那点俸禄不够养家的,家中一直都是本官夫郎在养,本官得仔细些。所以你要么?你不要的话,本官再问问别人?”
新县令几乎咬着后槽牙道:“要。”
这要是叫邴温故出去满大街问谁要县令家玻璃,他这个新县令面子还往哪里摆!此时新县令再也没有为邴温故送行的心思了。
当然邴温故压根不想组织什么践行宴,就连走的时候都是悄悄走的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这日天才微亮,邴温故等人便收拾妥当行囊悄悄离开。
他们一行人没有惊动任何人,没告诉百姓,甚至没通知衙门里的衙吏,就打算这么悄悄离开。
可是邴温故的车队才走出后衙不远,一盏又一盏火把亮了起来。
街道两旁自发站满了百姓,他们手中举着火把,不舍地望着邴温故的车队。
“大人,百姓们来给你送行来了。”丛林看到这幕激动道。
邴温故和南锦屏从车厢之中走出来,看着从街头到街尾挤满的百姓,心中震动。
一位老者大声道:“邴大人,你要走,怎么不跟咱们这些老百姓说一声。大人来的时候,咱们这些老百姓不知道救咱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来人。可是大人走,咱们这些受了大人恩惠的老百姓再不为大人送行,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。”
“本官只是作为一个身为吉县县令应当尽的本责罢了,当不得什么的。”邴温故道。
“大人此言差矣,解决旱灾,改良粮种,发明火车和飞机,叫所有孩子读书识字,这些已经远超一个县令的职责范围了。咱们这些百姓不会说那么多大道理,只知道大人一心为了咱们百姓,咱们百姓就不能做白眼狼。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送大人一程。”
邴温故对众人拱手,“温故再次多谢众位乡亲,今日一别,兴许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,温故再次祝愿各位乡亲日后丰衣足食,平安喜乐。”
百姓们齐齐给邴温故鞠躬,“亦祝大人从今往后一切顺遂,鲜花铺地,前程似锦。”
“再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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