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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才说:“咳!追我们半天!”
周琼说:“我鞋不见了。”
小君点了点头:“草,真够倒霉的。”他说,“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那个老巫婆住进来,咱们过得就特别晦气。”
成才低了声音:“你们说,是不是老巫婆在吸我们的精气,就是方圆百里的人,她就做法吸他们的精气,别人变得特别倒霉,他们一家就变得特别好运气?”
周琼说:“我们去找大海他们吧。”她站了起来,“去鸽子房那里看看。”
成才应声起来,小君一拽他,说:“急什么,再歇会儿,热死了。”
周琼说:“那我走了。”
成才瞅瞅小君,又瞅了瞅周琼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尴尬极了。周琼真的走了。小君上下打量成才,问他:“你怎么光着脚啊?”
成才坐下了,盘起腿,拍了下脚底这一路走过来沾上的草叶泥土,很是茫然:“不知道啊,上了岸没看到鞋,老头子又追得紧,”忽而,他一哆嗦,竖着拇指频频指身后:“不会是那小子来了偷了我们的鞋吧?”
小君的脸色一变,起来了:“提他干吗?没劲!”他扔了狗尾巴草,远远还能望见周琼的背影,他跟着她走。
“喂!等等我啊!等等!”成才跟上了他。
周琼找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幢四四方方的毛坯房前头,门前种着两棵枇杷树,枝繁叶茂,她在额前搭了个棚,仰头张望,太阳很高,树遮不住阳光,眼前白茫茫的,只能依稀看到屋顶的鸽子笼,看到二楼的一个缺口里飘着几件白背心,一条裙子。没有风,衣服就这么挂着,一动不动。
周琼擦了把汗,喊起来:“大海!周红!四眼!”
“诶!”
是大海的声音。
“我们在上面呢,上来吧!”大海从两件背心里探出半个身子和她挥手。
周琼推开一扇虚掩着的铁门,进了个小院子,院子里东倒西歪地放着些石头塑像,毛坯房没安门,像一个长满洞眼的正方体。她进了屋,去了二楼。大海,四眼和周红齿条条地躺在一张凉席上。周红趴在地上,跷起小腿翻看杂志,大海和四眼面对面坐着打牌。周琼走到晾衣服的绳子前,脱了背心裤衩一看,那根绳子挂不下了,她就挂去了边上的缺口上拦腰钉着的一根尼龙绳上。
“就你一个啊?”四眼觑了眼,问道,“成才和小君呢?”
周琼走到周红边上,坐下,问她:“你鞋呢?也不见了啊?”
周红摇了摇头,阳光晒着她的后背,她拱了下周琼,指着杂志彩页上的一个女人说:“你看这个好看吗?”
女人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,站在路边,捧着一束鲜花,笑得好开心。杂志已经翻得烂烂的了。周红托腮遐想:“你说,二十多岁的人是不是都穿这样的衣服啊?”
她说:“那我要一直都二十多岁,千万别往三十岁去,你看,像妈妈,三十多整天就是灰衣服灰裤子,穿得像个老菜皮,真没意思。”她掰着手指算了算:“我还差十二年就能二十岁啦。”
小君和成才上来了,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什么,他们走近了,周琼才听清,成才说:“你说他是不是骂得很没道理?”
周琼问他:“什么啊?”
成才说:“我们刚才讨论老头子骂我们的话呢,他骂草你妈,我们妈不就是他女人吗?”
大海说:“他一草,又要掉几个小兔崽子下来啦。”
四眼扶了扶眼镜,敲敲席子,说:“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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