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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顺,那一次,她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,因他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,罕见地冲他发了脾气。

自然,那时他们还是夫妻,做为妻子,于情于理,她该在意他伤势,不能放任他逞性妄为。

如今他们早已和离,不过是彼此有些熟悉的陌生人,她关心他的伤势,只是怕他因救她丢了性命而已。

苏云瑶默然深吸口气,压下烦躁不安的心绪,道:“你把衣裳解开吧,我给你上药。”

闻言,裴秉安情绪难辨地看了她一眼,继而别过脸去,低声道:“好。”

他的伤口,在左胸上方靠近锁骨之处,撩开上袍衣襟后,只见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上,赫然多了一道大约两寸多长的伤口。

皮肉血淋淋地外翻着,鲜血还在不断汩汩流出。

苏云瑶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伤口,动作迅速地倒出金疮药粉,均匀地撒到了伤处。

耳旁响起他因吃痛而轻轻吸气的声音。

金疮药触及伤口,会有灼热疼痛的感觉,苏云瑶轻声道:“有点疼,你忍一忍,马上就好。”

伤口覆上药粉,马车内却没有细布,苏云瑶蹙眉思忖一瞬,视线落在他雪白的中衣上。

“我要用一下你的中衣。”

性命攸关的时刻,也顾不上太多男女大防,她告知他一声后,便严肃地看了他一眼,示意他将衣裳脱下来。

裴秉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道:“好,你转过身去。”

片刻后,耳旁响起窸窣的声音,他沉声道:“好了。”

转过头来,看到他的中衣已放在面前,苏云瑶以箭簇做刃,在他的衣裳上划开一条口子。

只听刺啦几声响起,不过几瞬之后,她的手中便多了一条细长的白布条。

这白布条,可暂当细布来用,待裴秉安动手用布条缠好了伤口时,马车已飞快驶进城门,朝最近的医堂行去。

“莫要去医堂,去南苑的军医署。”他突然沉声吩咐道。

军医署乃是金吾卫所设,内有专门的医官和医卒,可为士兵与将领看诊。

不过,听到他这样说,苏云瑶十分惊讶,因为南苑距离这里太远,路上至少得花费一个时辰,他伤势紧急,这附近就有医堂,何必舍近求远?

“看病当紧,为何非要去军医署?”

迎着她肃然而探究的视线,裴秉安正襟危坐,面不改色地说:“你不必担心,已用了金疮药,我暂无性命之忧。因我身份特殊,为免因伤引起妄议猜测,不宜在外就医。”

苏云瑶思忖着点了点头。

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。

朝堂的事,她并不太清楚,但他身为金吾卫上将军兼枢密院院事,一举一动定然受人关注,若是他因追拿贼匪而负伤的消息传扬出去,也许会生出什么波澜。

想到这里,苏云瑶立刻叩了叩车壁,吩咐车夫道:“去南苑。”

扬鞭催马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赶在暮色四合前,到了军医署。

这军医署,苏云瑶是第一次来。

她原以为,裴秉安坚持到这里来诊病,军医署定然有许多高明的军医,没想到其中的情形,竟然与她想象的截然不同。

医室中,只有一个年轻的军医在哼着曲儿自斟自饮,除了他,整个医署连个多余的医卒都没有。

而此时那军医饮酒正酣,压根不曾注意到她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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